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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作者 徐建云,男,1962年12月出生,江苏宜兴人。1984年7月于南京大学历史系历史学本科毕业,自毕业起即在南京中医药大学医史教研室工作。1984年10月至1985年8月在北京中医研究院(现为中国中医科学院)参加“全国医药院校医史教学科研骨干进修班”进修学习,取得结业证书。现任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中国医学史与各家学说教研室主任,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社会兼职有:中华医学会医史学分会第十五届委员会委员、中国中医药学会会员、江苏省药学史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江苏省郑和研究会理事、江苏省药膳研究会理事、江苏省科协科普作家协会会员、南京市科协科普作家协会常务理事、南京中医药大学哲学社会科学学术委员会委员等。 从1987年开始发表学术论文以来,徐建云教授业已在《中医杂志》、《中医文献杂志》、《民国春秋》、《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中医教育》、《中医药学刊》、《江苏中医药》等刊物上公开发表学术论文50余篇;参编有关学术专著20余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健康报》、《中国中医药报》发表文章30余篇;以副主编、编委身份参编专业教材5部。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医学史、中医文化和中医教育。目前主要聚焦民国医史研究,并以此作为研究方向,有相关学术论文摘要在《中国人民大学报刊文摘》上刊载,有的文章被人民网全文刊载。作为一名历史学者,更作为一名中医文化的传承者,徐建云教授高屋建瓴,是许多中医校史馆、中医博物馆、地方中医文化的设计者。作为主要设计者,为南京中医药大学校庆五十周年建成校史馆做出了重要贡献,亦为五十周年校庆晚会文艺演出的主要策划者和文本主要撰稿人。南京中医药大学校庆六十周年之际,撰成了江苏省中医药博物馆中国医学史的展陈大纲,包括前言、后记等,也是六十周年校庆晚会文艺演出的主要策划者和主要撰稿人。徐教授还为常熟市中医博物馆提出了展陈的主要构想,并撰写了《常熟中医药发展源流》一文。他也是无锡市中医院新院的中医文化的主要设计者。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的山川人文,这样就自然蕴育和造就了与众不同的地域文化,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实,一方水土也产一方物,更深刻地讲,一方水土也必定产生一方的人文。正是这种特异性,就使地域文化必然呈现出鲜明的地域特征。自然地理环境、生态条件的差异,使每个地方的人士也深深地烙印上了地域特色,而作为行为主体的人,又必然创造出具有生命个性的地域文化。譬如,对我们人才辈出、人文荟萃的江苏常州,有这样的两句诗作了精妙的概括:“天下名士有部落,东南无与常匹俦。”这就是说,常州的名流俊杰在东南地带是首屈一指,无出其右者。我党早期的领袖人物瞿秋白、恽代英、张太雷都是常州人。因此,诗句所言并非夸张,那是有充分的客观事实依据的。江苏常州拥有许多我国固有民族文化的亮丽名片,具体来说,就有阳湖文派、常州词派、常州画派、孟河医派等等。其中的孟河医派,作为我国医学史上富有广泛学术影响和鲜明地域特色的中医地方医学流派,闻名于世。孟河医派和苏州地区的吴门医派一样,都是我们江苏地方医学流派里面的璀璨明珠。清末民初,在南京享有盛誉的就有四大名医,他们都是大名鼎鼎的杏林翘楚、医坛俊杰。他们就是著名的“三卿一石”——随仲卿、朱子卿、武俊卿和王筱石。他们的出现,就现实地为金陵医派的诞生作了绝佳的铺垫,他们的登场(台)亮相为金陵医派的产生揭开了序幕。而在民国时代,南京杏林又崛起了新的四大名医,他们都是民众公认,有口皆碑的,他们享有隆崇声望和优良的疗效声誉。这就是在整个民国时代盛誉盖世的医林四杰——张简斋、张栋梁、随翰英、杨伯雅。他们医德纯厚而良善,医术精湛而高超,故而医名卓著而不凡;同时,他们又积极投身当时中医方面的重大事务,如抗争活动、医会事务、国医传习所教务……他们真诚投入,参与其事,社交面广,因此在中医界的社会影响力很大,声誉也是极高的。南京民众更是深受其惠,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故而都知晓其名。以张简斋、张栋梁、随翰英、杨伯雅为代表的金陵四大名医,他们都是南京中医界的真正精英,都是金陵医派的骨干医家。这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的。而民国“当代医宗”的张简斋,又有亲炙的四大弟子——傅宗翰、濮青宇、汪六皆、侯席儒,他们可谓是张氏医术的正宗传人。无论是中医学理,还是临床辨治、处方用药,都与张简斋先生是一脉相承的,其正统医道也是一以贯之的。说起中医流派,在我看来,主要有两类:其一是以中医学术主干来划分,具体呈现出来的是时间轴,如伤寒学派、温病学派;其二是以地域主干来划分的,具体呈现出来的是空间轴,如新安医派、吴门医派、孟河医派。所以,这样在中医学界才认定有中医学术流派和地方医学流派。无论是中医学术流派还是地方医学流派,它们其实都是一种中医学术和中医临床发展进程中所自然呈现出来的历史现象和客观存在,它们必然都是后世的中医学术研究者进行学术研究的具体对象与客观内容。因此,必须十分严肃认真地研讨中医学术流派和地方医学流派,不要也不能浅薄随意地说一人、一地都是“派”。如果没有客观具体的学术标准、没有公认的学术规范,那么势必陷入混乱不堪的境地。如果没有严肃认真的科学精神,没有实事求是的科学作风,那就不可能取得令人信服的学术成果。所以,我们对待中医流派这样严肃的学术问题,一定要慎重,无论如何不能随心所欲,不能轻薄为文,不能信口雌黄。须知,负责任的声音才叫声音。否则,任何胡言乱语、胡说八道都无异于扯淡梦呓,毫无学术价值可言,那纯粹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自说自话、自吹自擂、自娱自乐。目前,在中医流派的研究过程中,的确存在着许多困惑和问题,尤其是对地方医学流派的研究方面,更是乱象丛生。表面上看是热热闹闹、轰轰烈烈,一派风生水起、风起云涌的景象,实在地讲是各自为政,各霸一方。仿佛当地有个中医流派的存在,就表明此地的中医由来已久、源远流长,而且是中医学术根基厚实、底蕴深厚,更表明这里的中医发展就兴旺发达、繁荣兴盛。这其实是一种偏执的认知,一种自我感觉、主观想象而已。退一步讲,就算你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地方医学流派,那也已经融入历史,成为过去了,更何况,昨天先进,不等于今天先进;今天先进,也不等于永远先进。所以要不断地与时俱进,这样人们才会看到中医学术历久弥新的景象,看到中医在造福民众康宁中的现实贡献。同时,一个中医流派,无论是中医学术流派,还是地方医学流派,是否能够真正成立,这也要自觉接受历史的检验。岁月长河不舍昼夜地流淌,它其实一直都在大浪淘沙。到头来终究赢得学术界公认的中医流派又有几何?这不仅是一个理论问题,而且也是一个实践问题。我们今天的中医同仁、同道、同志,完全可以通过学习、借鉴、研究、发掘历史上的中医流派所蕴含的学术精华,继承、弘扬并利用好这份宝贵的民族精神遗产,从中汲取学术方面的有益启示,汲取丰富而仍具学术生命力的智慧营养,汲取久经考验并行之有效的临证经验,并且创造性地指导、运用到当今的中医临床实践中去,真正造福病患,服务民众,在人民大众的日常医疗保健中发挥应有的积极作用。这才是我们研究中医流派的真正价值所在,也是客观的意义呈现。所以,大凡中医学术史上的精粹,我们今天都要努力发掘,发扬光大,推而广之。这才是中医流派研究的正确方向。我们坚信:只有走对路,才能走好路。只有这样,中医流派研究才能呈现花艳果丰的景象。这难道不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期许吗?那么,好吧,就让岁月来作答,让历史来表达。徐建云2017年5月20——对以金陵医派研究为中心的民国医史研究的简要回顾早在20世纪90年代,我就开始致力于民国医史的研究,具体涉及金陵医派领军人物的研究,在上海《杏苑中医文献杂志》1991年第3期上发表了《民国名医张简斋事略》,此文比较系统而全面地概述了张简斋先生的生平事略。这是对张简斋研究的一篇里程碑式的论文,具有标志性意义。2001年8月,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了《中华民国史大辞典》,作为此书的撰稿人,我主要撰写了有关民国时期著名医家、重要医事活动诸词目,该书曾获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一等奖。我在《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1期上发表了《民国时期首都国医院创设未竟之原由探析》一文,具体介绍了首都国医院创建的倡议、募捐筹建的经过,剖析了创设未竟的三大主因:经济方面是缺乏必要的财经支持,没有必需的建设经费,焉能奢谈建设?政治方面是政府不作为,民间难作为;时机方面是创设的时机不具备,没有和平建设的客观氛围。我在《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2期上发表了《中医救护医院及中央国医馆和赈济委员会的合作》,此文论述了在特殊的战争氛围,在艰苦卓绝的抗战岁月,我们中医界人士以“位卑未敢忘忧国”的情怀挺身而出,有所作为,努力发挥中医药的优势,积极救治伤病员,显示了中医药的实在价值。“有其为才有其位”,中医药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自然也就争取了自己生存发展的空间,这是毋庸置疑的。金陵医派学术研究对民国医史研究的简要回顾2005年12月,江苏省教育厅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课题:中国民主革命时期的中医药发展状况研究结题,我撰写了《对抗战时期三件有关中医药之档案文献的解读》一文。在《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2期上发表了《民国时期中医药学界的两次抗争》。此文首先论述了民国初年中医界人士反对把中医教育排斥于高等国民教育序列之外的抗争,对所谓“漏列中医案”进行了驳斥,造成了民间自办中医教育的局面。其次是对余云岫所提的“废止旧医以扫除医事卫生之障碍案”的抗争活动。中医界人士针锋相对,把中医药视为优秀的民族文化瑰宝,而且具有保卫民族命脉、捍卫民命的重要医学科学价值;而中药作为宝贵的自然资源,无疑具有昂贵的经济价值。抗争的目标是争取中医的生存发展权。这一权力又可细分为合法的中医教育权、合法的中医行医权和独立的中医行政管理权。2013年1月由南京出版社出版的《百年金陵中医》一书中,我撰写了《金陵国医百年风云实录》一文,该文全面梳理了金陵国医百年发展的脉络,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百年以来,金陵中医人所做过的那些事,所留下的岁月的歌。王旭东所长进行了有关补充、润色。2013年10月我参加第六届金陵名医高层论坛,在会上发表了《金陵中医流派在国内的地位和影响》的讲演,见载论文集。2014年5月,我参加了江苏省药学史专业委员会镇江会议,在会上发表了《金陵医派在民国中医史上的主要作为》,比较明确地提出了金陵医派的概念、形成及其贡献,见载论文集。在《江苏中医药》杂志2015年第7期上,我发表了《南京国医传习所的创建及其主要业绩研究》。此文填补了民国南京中医教育研究方面的空白,使国内医史界开始关注南京在民国时代中医教育方面的独特贡献,必须充分肯定其应有的历史地位。在上海《中医文献杂志》2016年第2期上,我发表了《郭受天先生及其主要业绩》,此文对金陵医派的重要代表人物郭受天先生的功绩进行了特笔表彰:他参与筹建了中央国医馆,参与筹办了南京国医传习所,主编了中医期刊,进行中医药的学术传播。所有这些业绩都是值得后人钦佩和努力效仿的。除了自己在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地从事金陵医派的学术研究之外,我所指导的研究生也取得了一定的学术成果。顾亦斌在《江苏中医药》杂志2015年第6期上发表了《张简斋杂病治疗中顾护脾胃特色浅析》;完成了硕士论文《金陵医派在民国医史上的作用和影响研究》。顾亦斌同学已取得硕士学位,顺利毕业,走上了工作岗位。李剑在《江苏中医药》杂志2016年第3期上发表了《张简斋治疗咳血之学术思想探析》一文;在《中国临床研究》第7期上发表了《浅析张简斋治疗水肿特色》一文。经东南大学出版社编辑褚蔚的建议,将这些文章集结出版,并增加了一些珍贵的历史照片。本书的出版得到南京中医药大学国家重点(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建设经费的资助。从20世纪90年代至今,业已走过了27载岁月。尽管时光弹指一挥间,然而往事并不如烟。它既然发生,就刻骨铭心,永不能忘,挥之不去。记得克雷洛夫说过:“有的人他一直干得挺有劲,因为他知道许多人在关注着他。还有一种人,默默地躲在黑地里,始终不渝地在辛勤耕耘着。他得不到光荣,也得不到赞扬,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那就是他的工作对人类是有益的。”我深信,我和我团队的研究工作,对弘扬中医药事业是有益的,对提振金陵中医们的精气神是有益的,对提升南京中医的社会美誉度是有益的,对社会各界正视南京作为民国首都在中医史上的作用和地位是有益的,对金陵医派最终获得学界认同是有益的,尤其是对提高南京市中医院作为金陵医派传承基地的社会影响力是有益的。我们将一如既往、痴心不改地奉献自己的真诚和挚爱,埋头苦干、奋力开拓金陵医派研究的新境界。 徐建云2017年3月 2.目录 金陵国医百年风云实录(1912—2012年)1 [附:南京中医药大学历史上的七个第一]23 民国时期首都国医院创设未竟之原由探析30 中医救护医院及中央国医馆和赈济委员会的合作37 民国时期中医药学界的两次抗争45 对抗战时期三件有关中医药之档案文献的解读52 南京国医传习所的创建及其主要业绩研究62 金陵中医流派在国内的地位和影响72 金陵医派在民国中医史上的主要作为78 民国名医张简斋事略88 郭受天先生及其主要业绩92 张简斋杂病治疗中顾护脾胃特色浅析98 张简斋治疗咳血之学术思想探析106 浅析张简斋治疗水肿特色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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